成渝中部经济区战略的提出,让人们想起了大四川。 民间有这样的说法,走遍了大四川,就相当于走遍了半个中国(这里提到的四川寒巴山)。 黄宾虹有诗赞道:“入蜀便知画力浓”。 大四川,天府之国,巴山蜀水,世界上文化旅游资源最丰富的地区,自然景观最神奇、最独特的地方,自古以来人文色彩斑斓。
历史上,以巴文化为中心的重庆与以蜀文化为中心的四川,不仅在地理上紧密相连,而且在文化上也有着密切的联系。 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巴和蜀并称为复合名词。 这足以证明,以勇敢着称的巴人,以智慧着称的蜀人,各有千秋。 而它们的结合将会迸发出巨大的文化创造力。 巴蜀两国在经历了短暂的分裂之后,今天的国家战略使他们重新统一起来,他们的经济和文化地位超越了历史上的任何时期。 回顾历史,我们会对巴蜀融合的文化精髓有更深刻的认识。 宋元以来,中国艺术向世俗化、文人化方向迅速发展。 北宋蜀人苏东坡,以其超越历史的视野和人性的灵气,高举“尚意”文人画的旗帜,获得了广泛的认可。 蜀人黄秀夫率先将具有文人精神的“一品”排在绘画评价体系的首位,进一步强化了文人画的话语权。 一大批具有文人气质的艺术家参与艺术创作,引发了四川艺术的辉煌。 苏轼、文同创立的湖州竹派引领了历史潮流吉祥物设计,继而延续数百年的繁荣。 但明清以后,这种景象逐渐衰落。
清末以后,西南巴蜀地区的美术似乎消失了。 那些曾经的影响力人物,都已经成为了历史的遗迹。 从中国画坛的实际情况来看,整个晚清画坛相当安静,传统绘画风格不断受到质疑。 西风东渐,新画风开始成为人们追捧的画风。
在巴蜀文化史上,1930年代末至1940年代中后期这段时期堪称巴蜀艺术史上的黄金时期。 由于抗战爆发,中国北方多所著名大学迁往重庆,一批有影响的艺术家和美术教育家也来到重庆,如北平艺专的徐悲鸿先生、北平艺专的徐悲鸿先生、林风眠来自杭州艺术学院,青年画家。 傅抱石、李可染、叶浅予、黄玉子等人齐聚重庆歌乐山旁的金刚坡坡讲学。 他们的艺术创作活动和艺术教育活动为四川艺术注入了活力,极大地推动了四川的艺术活动,也培养了一批艺术创作的骨干力量。 20世纪30年代末至50年代,张大千、石鲁、黄宾虹、李可染、傅抱石、陆俨少、关山月、黄君弼、何海霞等人先后在四川采风、登峨眉、游青城。 蜀人张大千先生于1939年在成都举办了第一次个人画展,此后至1945年长期居住在成都写生创作,多次举办画展。 他甚至长期居住在青城山,潜心创作。 据不完全统计,赵望云(1941年)、关山月(1942年、1945年)、黄君璧(1937年底)、陆俨少(1939年)等人在此期间曾在成都举办个展。 美丽的巴山、沭水极大地滋养了这些艺术家,为他们艺术演绎西部山水提供了无限可能。 于是,他们的绘画风格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传统的基础上另辟蹊径,最终形成了独特的艺术风格。 张大千得了峨眉青城的深邃,傅抱石得了巴山的烟雨淋漓,李可染得了蜀山怪石壑壑的厚重,陆俨少得了三峡的奇幻,黄宾虹得了蜀山的雄伟、雄伟之美。 上述国内一流绘画大师相继进入四川。 一方面,他们为自身的艺术发展提供了新鲜的滋养,另一方面,他们通过艺术交流极大地刺激和促进了四川本土国画家的快速成长。
如果说百年巴蜀艺术就像一条流动的河流,那么张大千就是竖立在这条河流中的灯塔。 张大千一生经历了师古、改造、创造变化的艺术阶段。 他的道路颇具代表性。 从这位享誉世界的艺术家身上,我们可以看到20世纪中国画创作者的历史遭遇、文化困境和路径选择。 张大千所选择的道路,既不是以西补中,也不是以中援西,而是用中国的身体和西方。 这个观点虽然出自张之洞,但其目的是强军救国。 但向张大千借用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实践证明,张大千选择的这样一条创新道路是完全可行的。 在他之后的陈子壮和王景恒,其实也是这么做的。
梳理巴蜀艺术近百年的历史,我们会发现一个突出的现象。 巴蜀虽然有不少才华横溢、富有创作精神的艺术家,但总的来说,还没有像北宋苏轼这样全能的艺术家。 而且,在艺术上享有盛誉的艺术家几乎无一例外地都离开了四川。 如郭沫若、谢无量等民国时期大书法家。 在绘画领域,先后出现了常玉、蒋兆和、石鲁等大师。 而比较优秀的画家,虽然其实际水平很高,但由于主要艺术活动在巴蜀,大多被视为地方画家。 不可否认,地理位置的劣势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其影响力。 至于近代的陈子壮和当代的王景衡,虽然没有离开过蜀国,但最终也获得了很大的声誉。 这得益于他们的作品最终在北京的亮相,得益于当代媒体的影响,得益于一批理论家的推动,否则他们仍然难逃被忽视的命运。
新中国成立后,巴蜀地区的艺术活动进入了不断发展的历史时期。 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艺术获得了深厚的发展动力。
首先,版画领域尤为引人注目。 由于四川美协的几位重要领导都是当时国内知名的版画家,他们执掌美协后,立即发挥了巨大的优势。 李少言、牛文、冯中铁、吴凡、李焕民,以及后来的徐狂、阿哥都表现出了非凡的创作实力。 李绍言在20世纪40年代创作了许多有影响力的版画。 20世纪60、70年代,他又创作了一批藏族题材的版画。 牛文的《朝阳》获日本金奖,丰中铁路的《成昆线》、《蜀山行》获第五届全国美展三等奖; 《蜀山图》获第六届全国美展铜奖。 李焕民的《高原峡谷》获全国青少年美展一等奖,《黄金之路的第一步》、《西藏女孩》获日本金奖。 吴凡的《蒲公英》获苏联世界和平奖,徐桥的《师父》(与阿哥合作)获建国30周年全国美展一等奖。 阿哥的彝族版画为四川艺术赢得了巨大的荣誉。
在国画领域,已故蒋兆和、石鲁、陈子庄、王景衡等大师以其独特、鲜明的个性化绘画语言引领了时代潮流。 蒋兆和不仅是第一位将西方写生方法引入中国画创作的现代大师,也是中国画界第一位关注社会底层人民、用画笔反映底层人民疾苦的画家。人民。 他创作于1943年的《难民图》真实地再现了日本发动侵华战争造成家庭破碎、流离失所的社会现实。 石鲁大胆改革了传统山水画的表现内容,创作了一批反映现实题材的新山水画。 其代表作《进军陕北》以气势磅礴、构图新颖,展现了毛泽东主席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英雄气概。 陈子壮以巨大的勇气和才华改造了传统山水,赋予了山水前所未有的新鲜面貌。 王景衡融合东西方艺术理念,以创作思维改造传统山水,再现宋元文人画精神,成功实现了传统山水向当代的转变。 改革开放40年来,四川国画画家锐意进取,勇于创新,创造了国画领域的新成就。 以岑学功、黄春耀为代表的三峡题材绘画,以吴一峰、李华生为代表的西蜀山水题材绘画,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 以彭宪成、沈道宏为代表的人物画家融汇中西技法,锐意创新,取得了诸多成就。 如果说在20世纪30年代、1940年代,徐悲鸿在山城创作的中西油画激发了国人的精神,那么20世纪70年代以后,巴蜀地区的油画异军突起,伤痕题材的油画和乡土题材令画坛刮目相看。 罗中立以写实的方式创作了《父亲》(该作品荣获第五届全国美展金奖)。 普通老人的肖像首次取代领导人肖像成为画作的主角。 《觉醒》(该作品获第六届全国美展银奖),预示着文革的结束,新时代的到来。高晓华的《赶火车》(该作品获“20世纪美术贡献奖章”)来自美国太平洋艺术学院的《大轰炸重庆》以全景的方式展现了20世纪80年代初中国的农民工浪潮,一度轰动动画界。 1941年日本飞机轰炸首都重庆时的悲惨场面,一幅巨大的半景油画,该作品已成为国家一级文物。此外,汪建伟的《亲爱的母亲》(该作品荣获金质奖)第六届全国美展),何哲生的《邑区联盟》、魏传义的《逼乌江》、夏佩瑶的《重庆谈判》等表达主旋律的创作,也取得了相当的成功。川西系列、艾轩的人物题材、李金元的喜马拉雅山水新材料艺术也为四川油画做出了巨大贡献。
世纪之交,新一代油画家涌现,思想前卫、技法新颖,创作了一批具有当代意义的油画作品。 其中,周春芽观念与色彩相结合的表现主义绘画风格和东方腾宏东方梦幻神秘的绘画风格尤为引人注目。
从中国现代美术史来看,20世纪80年代初四川的“伤痕艺术”和“乡土绘画”是中国油画史上的里程碑。 20世纪80年代末,抒情现实主义和生命流表现主义一度引领潮流。 20世纪90年代“中国经验”的表达,以及后来以城市“自我异化”和个人生活体验“陌生化”为特征的“新伤痕”和“心理现实主义”,以及“城市个性”和“流行”文化”等等。 这些都体现了四川油画的一个基本特征,就是思想前卫。 始终站在中国油画的前沿,引领中国油画的新潮流。 雕塑的成就集中在两个时期。 其一是四川美术学院20世纪60年代初集体创作的泥塑《收租院》,堪称革命现实主义创作的一大成就。 尽管今天我们对这一成就有多种解释,但其雕塑规模和艺术水平足以代表新中国雕塑的最高水平。 另一个时期是改革开放后,一批中年雕塑家与时俱进,创作了一批新颖、具有形式感的雕塑作品。 其中的佼佼者有叶玉珊、朱成、谭云等。
书法领域不容小觑。 20世纪初,四川书法以赵熙、刘宪英为代表; 20世纪30、40年代,以郭沫若、谢无量为代表; 20世纪50、60年代,以刘孟康、于仲英为代表; 何英辉、刘云全、谢霁云等人为代表。 他们将深厚的传统技艺与独特的生活体验相结合,创造出鲜明、个性化的书法语言,引领书法界。
在天府艺术创作不断发展的过程中,艺术理论建设也取得了长足的进步。 特别是改革开放40年来,一批理论家、批评家创新思想,锐意进取,直面问题,深入思考,写出了一大批美术学术文章和专着。 比较突出的有王林、林牧、侯凯甲、刘正成、田旭忠、唐琳、黄宗宪、魏雪峰等。 他们的学术地位和研究成果得到艺术界的普遍认可。 艺术创作的蓬勃发展过程中,始终离不开艺术活动家的推动和价值传递。 1999年和2018年,书法家、画家、美术理论家、活动家田旭中先生在成都精心策划组织了“天府世纪中国画油画展学术展”和“天府百年艺术文献展”。 前者注重对传统文脉的梳理,后者则在梳理传统文脉的同时加入了创新的理念和实践。 这两次艺术展览无论从规模还是水准上来说,在巴蜀艺术发展史上都是精彩而成功的。 四川省社会科学院唐琳所著的《四川美术史》颇有深意。
进入21世纪,天府艺术特别是当代艺术获得了快速发展的空间,这与天府一批著名油画家向当代的转型是分不开的。 天府相对宽松的社会文化环境为当代艺术的生长提供了土壤和条件。 一批民间艺术博物馆应运而生,如上河美术馆、成都现代美术馆、知美术馆、大观美术馆、光汇美术馆、3D幻觉艺术馆等。在这个过程中,一批艺术策展人和艺术评论家也应运而生。 他们的积极互动,使成都成为当代艺术的重要城市,并在全国艺术界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
川渝两地当代艺术近20年来的快速发展,使四川成为中国当代艺术的重镇,这离不开一批有文化胸怀的实业家的关心和支持。 场馆经济的代表人物邓弘对此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 他策划的“千禧之门当代艺术成都双年展”和“国立美术馆收藏路德维希与毕加索绘画作品展”使成都成为艺术界的焦点。 在这个过程中,一些优秀的青年艺术家逐渐涌现。
这里我还想谈谈近年来政府推动的“成都画派”或“巴蜀画派”。 中外绘画史表明,任何一个画派的形成,必然有一个历史积淀的过程,有着非常明确的传承关系,有一些创立画派的大师扛旗领军。 它不是通过口号建立的,也不是通过自我推销建立的; 即使是政府和民间力量建造的,也很难立足。 作为一个艺术家,应该思考如何提高自己的艺术造诣,特别是如何创新发展; 作为艺术界的领头羊,应该思考如何组织和开展一系列活动,争取在民族艺术界有更多的话语权。 最重要的。 各种人为的手段,或者借助各种宣传手段,虽然能够掀起艺术的高潮,但却无法将艺术推向高地。
毋庸讳言,巴蜀艺术在发展过程中还存在这样或那样的一些问题。 总结起来就是四多四少。 即:第一,优秀的、比较优秀的艺术家很多,但具有大师级资格的人物很少; 二是一般性作品较多,但具有当代特色的经典作品,特别是史诗、宏大叙事作品较少; 其中,重创作多,理论研究少; 第四,各类艺术场所众多,但优秀的策展人和评论家却很少。
二、巴蜀百年艺术的价值贡献
巴蜀百年的艺术实践,伴随着社会历史和思想文化观念的巨变而不断前进。 从大的角度来看,它至少经历了三个重大变化。
第一个变化是20世纪20年代和1930年代中国画的现代转型。 在痛苦的转型中,中国画家意识到单纯的传统继承已经走到了尽头,中国画必须改革。 在经历了各种尝试之后,人们意识到唯一的出路就是走中西文化结合的道路。 徐悲鸿首次提出了改革中国画的主张,如“古法之善者留之,恶者者从之,不好者改之”。不足的要补充,西画能借鉴的要综合。” 集中表达那个时代的共识。 虽然这一变化主要集中在北京、上海等政治、经济、文化发达的地区,但对于地处西南的巴蜀来说,实际影响不大,但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
第二个变化是新中国成立后,艺术面临新时代歌颂新人物的变化。 艺术为社会主义服务成为那个时代最强烈的声音。 广大美术工作者以饱满的政治热情投入到火热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实践中,创作了一批反映现实生活题材的美术作品。 由于当时政治气候的影响,这一变化打上了浓重的“左”烙印。
第三个变化是改革开放后,艺术界出现了重新思考传统思想的思潮。 这种变化从“85新潮”开始一直持续上升到本世纪末。 变化的焦点是美术的本质是什么? 画家的使命是什么? 越来越多的艺术家认识到艺术的本质是表达人们的生活体验和对人类的终极关怀。 作为知识分子中最敏感的群体,画家的使命就是通过个人的生活体验来表达时代的变迁和个人的精神感受。
20世纪90年代以来,许多具有文化使命感的艺术家通过自己的作品表达了这一理念,创作出大量创新艺术作品。 无论题材的多样性还是表现手法的丰富程度都远远超过以往任何一个时代。 特别是一批解放思想、勇于实验、创新的新锐艺术家,在中国画、油画、版画、雕塑等艺术形式上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艺术勇气和卓越的艺术才华。
巴蜀百年艺术史呈现出三大鲜明特色、三种审美精神。
一是从一味崇拜艺术大师转向在艺术立场上独立思考,体现了可贵的批判精神。 艺术家是一个时代的精神标杆。 他们所创造的艺术语言和艺术形式代表了当时艺术家所能达到的审美高度,也为后世艺术家留下了宝贵的精神遗产。 如果说过去时代的艺术家主要表现出狂热的崇拜,拼命地追随和模仿艺术大师,那么现当代的艺术家则要冷静得多。 他们不仅看到了前人可贵的一面,而且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各种不足,用批判的眼光审视前人。 我明白,他们并不是随意汲取别人的智慧、效仿,而是自己创造一个新的环境。
二是在审美理想上从坚持统一转向崇尚多元,体现兼容并包的包容精神。
由于长期受到儒家思想和老庄理论的影响,艺术家的审美理想始终与儒家思想的“中和”和老庄的“脱衣雄伟”之美密不可分。 他的作品要么表达儒家政治理想,要么以作品积极介入生活,将主题创作作为重要目标。 或者用老庄哲学作为生命武器,宣扬消极的出生思想。 然而现当代艺术家不再受某种固有观念的束缚,他们不愿意把绘画当作监狱。 他们广泛吸收了人类一切先进思想七年级美术展示设计教学反思,特别是19世纪以来西方工业文明带来的先进思想,包括达尔文的进化论、萨特的存在主义、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尼采的自由主义等。 展现更加多元、包容的艺术姿态。 这种包容性在新一代艺术家身上得到了突出体现,使他们比前辈拥有更广阔的艺术视野和多变的艺术风格。
三是在艺术形式的表现上,从尊重传统转向尊重个体的生活体验,体现了与时俱进的创新精神。
如果说50、60岁以上的艺术家骨子里更看重和尊重传统,将传统视为一种精神符号,那么80后甚至90后的艺术家则更加注重个人的生活体验,甚至将传统视为一种精神符号。作为艺术的个人生活经历。 起点和目的地。 纵观美术发展史,艺术家对美术审美理想的服从到对人类生活经验的服从,符合艺术发展的基本规律。 这个规律体现了艺术的本质。 艺术只有与人们的生活体验相联系,才能激发人们潜在的无限创造力。 这就是20世纪以来的艺术史上出现如此丰富、生动的艺术作品的原因。
三、巴蜀百年艺术留下的启示
与中华五千多年的文明史和秦汉以来两千多年的艺术发展史相比,天府的百年艺术史只不过是这历史长河中的一波跳动。 它虽小但很珍贵。 它留给我们的不仅是一批令人瞩目的艺术作品,更是一种宝贵的人文精神。
天府百年艺术史给我们留下了三大精神遗产:
(一)文化的传承永远是艺术家一生中最重要的基本功。 艺术作为有形文化中最重要的一条以视觉表现形式呈现的线路,其传承十分重要。 传承包括两个层面,一是艺术的技术层面,二是文化的精神层面。 这两件事对于艺术家来说同样重要。 没有前者,艺术就无法立足;没有后者,艺术就无法立足。 没有后者,艺术将永远是无力的。 因此,学习传统、研究传统、继承传统是一个艺术家一生重要的功课。
(2)创作转化始终是艺术家最重要的技能。 如果说传承是考验一个艺术家的吸收能力,那么能否实现创新转化则是衡量一个艺术家转化能力的高低。 转型是在继承的基础上质的飞跃。 这意味着艺术家通过自己的探索和研究找到了自己的绘画语言,成功实现了从传统到现代形式和精神的双重转变。 可见,转型既是手段,又是目的,是两者的统一。 百年来艺术转型做得好的人,往往可以成为大师。 转型需要不断深化,积累到一定程度吉祥物设计,就会有质的飞跃。
(3)创造性的发展最终是艺术家一生的最高境界。 艺术家一生的使命是什么? 那就是创造新形式、攀登新高峰、领略新境界。 从表面上看,艺术创作只是对传统局面的突破、对新艺术语言的贡献,但实际上体现的却是高度的文化自信和文化自觉。 艺术是表达人们思想情感的形式,是创造美的形式,而“美是自由的象征”(加尔泰语),因此特别需要强调艺术生产主体的自觉、自由状态。 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和哲学手稿》中明确指出:“物种的总体特征和物种的物种特征在于生命活动的本质,而自由的、有意识的活动正是人类的物种特征。 ”。 在马克思看来,人的自由只有在遵循美的规律的艺术创作活动和审美体验中才能实现。 因此,“美是自由的象征”,只有自由的生活才能赢得创造性的发展,只有创造和发展才能真正体现艺术家的精神价值。
回顾巴蜀百年艺术史,我们发现一个基本规律:愿意为传承传统艺术付出努力的艺术家,大多成为现当代著名艺术家; ; 而真正能够注重传承、善于改造、勇于创造的艺术家才能成为大师。
因此,我们可以说,名师、宗师、宗师这三个层次的成就,实际上体现了传承的力量、转化的能力、创造的伟大力量。 从实际情况来看也是如此。 广义的艺术家很多,但著名的艺术家不多,艺术大师很少,艺术大师更是凤毛麟角。 数百年来,以现在的眼光来看,能称得上大师的天府艺术家,屈指可数,包括谢无量、张大千、常玉、蒋兆和、石鲁、陈子庄、王氏等。景衡。 我们至少可以列出其中 20 个。 说出数百人的名字。 关于硕士的标准七年级美术展示设计教学反思,我们至少可以从三个方面来研究:
1、工作强度。 实力体现在艺术作品中能够体现出深厚的传统技艺,并且有时代主题的作品,具有很强的感染力和欣赏性。
2、作品的高度。 高度体现在鲜明的独立个性,作品原创性好。 不仅与古人不同,也与今人不同。 也不愿重蹈覆辙,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3、作品的厚度。 深刻的学术思想体现在厚度上。 作品能够代表一个时代的精神特征。
一般来说,一个优秀的艺术家可能具备以上一两个方面,但同时具备以上三个方面的却很少见。 This is why there are more famous masters than everyone, and there are more masters than masters.
A person who can become a master often needs a variety of factors. Rich life experience, unique artistic perception ability, deep grasp of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and world excellent culture, awareness of absorbing modern spirit, and ability to integrate various arts are the basic conditions for a master figure. Here, experience is more important than academic qualifications, artistic sensibility is more important than technical skills, creativity is more important than understanding, and transformation ability is more important than absorption ability. The width of the horizon determines the level of the realm, and the level of the realm determines the size of the pattern and aura.
Undoubtedly, the level of creativity is an important yardstick to measure the achievement of an artist. Creativity often depends on having new artistic concepts. At the heart of the new concept is critical awareness. Without a deep understanding of tradition and a bold abandonment, without a deep grasp of the contemporary spirit, without a vision for the future development of art, there will be no new ideas. The level of artistic realm of famous artists, masters, and masters can often be seen here. In short, only with new ideas can there be new discoveries, only with new discoveries can there be new breakthroughs, only with new breakthroughs can there be new developments, and only with new creations can there be new developments.
Development is not empty talk.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hinese and foreign art history, all those who can talk about new developments in art can be called masters without exception. Huang Binhong, Fu Baoshi, Zhang Daqian, Shi Lu, Li Keran, Pan Tianshou, Chen Zizhuang, Wang Jingheng, etc. are all such figures. Although their life experiences are different and their artistic aesthetic ideals are also different, they have one thing in common, that is, a high degree of cultural self-confidence and self-awareness. Zhang Daqian integrated Chinese and Western styles, and the splash-ink and color landscape paintings created in his later years reflect his understanding and grasp of the future trend of Chinese landscape painting. Chen Zizhuang intensively studied the tradition and created a naive and simple discourse of landscape painting, reflecting his deep understanding of traditional Chinese aesthetics. Wang Jingheng accurately grasps the poles of traditional culture and contemporary culture, integrates Chinese and Western cultures, and pushes his works to a new milestone in scholar paintings since the Yuan and Ming Dynasties. They all clearly embody valuable cultural self-confidence and cultural self-awareness.
4. Bashu Art is the Highland of Chinese Art Creation
After a century of changes, Bashu art is ushering in a promising future. Today, we are gradually excavating and promoting the spiritual connotation and value concepts of ancient Shu civilization, Bashu culture, Three Kingdoms culture, poetry culture, Himalayan culture and other national cultures, and endowing them with new era connotations and forms of expression.
Here, we might as well describe the basic trend.
(1)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subject of creation, the artist's subject creation consciousness will be stronger. The awareness of subject creation is manifested in the fact that artists are no longer willing to be vassals of politics, but face the world, observe the world, feel the world, and express the world with independent personality and individual life. Therefore, this perception and observation of the external world will eventually be implemented in the creation. Personalized expression will become an artistic trend. The age of artists will gradually become younger. The past era of relying on long-term accumulation to obtain qualifications has passed. In the future, artists will no longer rely on academic qualifications or qualifications, but rely on their own artistic talents. The protagonists of the art stage will be played by a group of cutting-edge artists with creative talents.
(2)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reative methods, integration and cross-border will become the conscious choice of artists. As a method of thinking and action, integration makes artists think more three-dimensionally and multidimensionally. At the same time, when adopting creative methods, it breaks the boundaries of time and space, integrates visual art and auditory art, and is good at absorbing various beneficial artistic nutrients from ancient and modern China and foreign countries to create various new forms of expression. The categories of fine arts will be broken to a large extent, and the mutual penetration of various painting types and the mutual integration of various art categories will become commonplace. In addition, with the international cultural interaction and artistic exchange, the international expression in art works will become a new fashion, and artists will create more forms of expression. In addition to the traditional Chinese, oil, print, and sculpture, some new art forms characterized by cross-border will emerge more, especially the use of multimedia, video, etc. to create art will become a very common phenomenon.
(3)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aesthetic ideals, diversity and inclusiveness will become a fashion. Future artistic activities are more inclined to the creator's personalized emotional expression and personalized ideal expression. Therefore, aesthetic ideals are more diversified, and idealism, naturalism, realism, romanticism, impressionism, surrealism, etc., will all gain free and diverse expressions. At the same time, inclusiveness will be presented to the greatest extent, and all free expressions of emotions will be respected. Of course, due to the revival of Chinese cultural traditions, as the mainstream ideology, realism will still be the lofty ideal of aesthetics, and things that eulogize justice, conscience, sincerity, and light will still be encouraged by the mainstream ideology.
(4) Judging from the social conditions and cultural background of creation, artists' creation will be more rational. With the overall revival of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e and the increasing integration of cultures from all over the world, artists will face a more free and relaxed environment, the creative achievements of outstanding artists will receive more attention from the society, and the exchanges of artists with foreign countries will become increasingly diversified and normalize. In addition, with the further improvement of the art market, the artist team will gradually diverge. The living and creative conditions of excellent artists will be further improved. The art market prefers artists with independent thinking, independent personality and independent style.
At present, we are at an important turning point in the century-old art development of Bashu. In the past hundred years, Bashu has created its former glory. The next hundred years will be a century for Bashu people to show their ingenuity and write a new chapter in history.
Bashu century-old art is a microcosm of China's century-old art. It has witnessed the historical process of Chinese art from decline to prosperity, from sensibility to rationality, and witnessed an earth-shaking change of the times. Undoubtedly, as an important part of China's centuries-old art history, the Bashu art chapter will forever be recorded in the annals of history with its distinctive regional characteristics and unique artistic charm, and the contributions made by Bashu artists to human civilization will always be remembered in history. (Huang Dachao)
2020. At the end of the year in Cheng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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